“你怎么知道?我打马球时,没看见皇叔呀?”
“我也是正好看见太子妃发呆,就望了一眼,接着发现了皇叔,当时看见他光着脑袋,还吓上了一大跳呢,后来听父皇说是皇叔归来时住的驿馆不好,生了虱子,才索性将头发全剃了,我才没那么慌张。”
“那你说,太子妃为何要看皇叔?为何看了他,又一直在发呆呢?”
“那就不知道了,嘘,太子哥哥看过来了。”
……
晏君怀压低声音,轻喝道:“这等宴会,是让你们随意聚众说闲话的吗?”
“皇兄,我知错了,”先起头的六公主吐了吐舌头,低下脑袋,“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另一位公主也好生安坐,噤住声,半句话都不再说。
晏君怀想着沈融冬应当未听见她们的窃窃私语,稍安下心,旋即再望去,喉结滚了滚。
他起初以为端王是方回宫拘谨,只能正视前方看向他,因此同他举杯,可现下稍稍上心,他的皇叔看向的人,分明是他身侧的冬儿。
他看似正襟危坐,桃花眼眸轻敛的同时,时不时朝着冬儿投来,这便是令她不自在躲闪的根源。
若说冬儿这边还能找借口粉饰,可看起来清心寡欲的端王,宴会上不去看向他身侧的公主,只来盯着他身旁素来端庄明事理的太子妃,着实是有一些可疑。
偏偏冬儿,也对端王甚为好奇。
晏君怀深远的眸光盯住沈融冬,笑问道:“冬儿不是见过皇叔的画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