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算从装有皮影的箱子旁越过去,岂料晏君怀拽住她的手。
“冬儿,”他的黑眸里浮上了罕见的慌张,只差哀声乞求她一般道,“孤知道是孤不好,孤日后会做得更好,会对冬儿更好……纵使孟欢在这东宫中会碍着你的眼,但是冬儿这般仁厚,是日后将要登上后位母仪天下的人,你同她计较做什么?还有玉丹公主,她在东宫里只会是个摆设,孤不是都说过了,根本无需理会她们,冬儿只当她们不存在便是,关于冬儿不想看见的任何人与事,孤都会命人收拾得干干净净,保管冬儿在东宫里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沈融冬失笑:“那盼儿呢?”
晏君怀再怔,似是不敢相信。
沈融冬反而如同天真无邪那般问他:“盼儿他同孟侧妃有关,那么大的关联,若是殿下想要讨我欢心,是要将盼儿也收拾掉吗?”
晏君怀怔怔,须臾一阵,微眯起凤眸:“冬儿,你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沈融冬好笑,再反问道:“不若殿下,以为冬儿是何种人?”
她极力挣脱开他的桎梏,耐不住晏君怀的声音从后方传来:“盼儿他,他不会同你肚子里的孩子争抢。”
沈融冬回眸,巧笑倩兮道:“殿下如何能够断定,臣妾能够身子痊愈,还能够替殿下您诞下子嗣?”
“殿下,”沈融冬再唇齿漫着笑,劝说他道,“臣妾在意的,早已经不是孟欢,或者是任何一人了。”
她轻道:“殿下难道不曾发觉过,您方才演的那一出戏,一双人始终是被捆绑在一道,表妹不开心,表哥也不见得乐意?殿下编排出的这场好戏,若与那日里看过的西厢记相比,臣妾更愿意去看后者,虽然不那么真实,可是禁不住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