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体的每一处地方,仿佛都在被他窥视,明明知道他早已经离开,可是从褪去衣裳,到披上新衣裳,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。
真是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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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里间走出去,掌柜迎上来,看了眼她,目光里透出惊艳。
“姑娘您自己看看,”掌柜将她推往全身铜镜前,奉承道,“多亏我眼光独到,挑选得好。”
沈融冬同样看向铜镜里,她身着的一身桃红娇俏明艳,无处不在彰显小女儿家的姿态,她自己看着,都觉得这件衣裳果然是很衬她的肤色,换了件衣裳,如同换个人般。
“这件衣裳当真是掌柜挑选…”沈融冬的问句倏地止住,她旋即敛声屏息,状作不经意般道,“掌柜的,为何要将我唤作姑娘?”
她明明梳的是妇人发髻,掌柜毫不迟疑,从她进了布庄到现在,始终未曾改过口。
掌柜立刻回道:“当然是因为姑娘您长得好看,若是将您唤作夫人,不是给唤老了吗?再说唤这么几声,也不见姑娘您反驳。”
沈融冬翘了下唇,左右这件衣裳她喜欢,付完银子,同青荷走出布庄。
在街面上又逛了一阵,丝毫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劲,沈融冬坐上马车,准备回东宫。
路过那间茶寮,随意朝里望上一眼,眼神怔住,晏迟堂而皇之坐在大堂。
她的心一凛,急忙喊停马车。
待到马车停下,沈融冬拿了把团扇,将脸遮挡住,再借着近处有摊位,躲在摊子后观察茶寮内的动静。
青荷在旁纳闷不解问:“太子妃,奴婢看着里面的人,是不是端王殿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