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融冬从药碗里舀了药汁,细心吹过,喂到晏迟唇边,他无动于衷。
察觉自己身旁还有道目光如炬,她抿了抿唇,道:“你先出去。”
还好下属没有多过问她,离开时还将门一并带上,沈融冬不再犹豫,将药汁抿进嘴里,凑到晏迟的唇边。
他们两之间有过的亲密举止她早已数不清,现下多上这一桩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唇方碰上,那种烙在骨子里的滋味,使得她整个人如同泡在了温水里。
沈融冬撬开晏迟的齿关,他迷迷糊糊任她动作,一碗药逐渐见底。
喂完了药,晏迟仍不见清醒,沈融冬换了次帕子,顾不得擦拭自己的唇,打算离开。
“冬儿。”她忽然听见这样一声。
沈融冬怀疑晏迟清醒了,可是回身看他,依旧是闭着眼,没有醒来的症状。
可能他在梦里,也知道她存了远离的心思,指骨寻觅着什么,沈融冬主动凑过去让他拉上,听他喊着一声又一声。
沈融冬用指尖梳着晏迟微有湿润搭在鬓角的发丝,低低应他。
等到晏迟朦朦胧胧喊过一阵又一阵,沈融冬小心翼翼从他手指里挣脱,起身的同时,鬼使神差往后看了一眼,方才在忙着照顾晏迟未曾注意到,可是现在心全然松下,原来晏迟藏在胸膛里的那封信,此刻就卡在床缝的夹角,她只需要用手指轻轻一拈,便能将这封信拿到她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