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青荷成婚在即,不能出现任何闪失。
“可是……”青荷犹疑着。
“没什么可是。”沈融冬冷冷做出决断。
崔进原本执意要出去,余光望见青荷神色迟疑,明显也在为他忧心,再看端王和沈融冬心思坚定,若是推辞来推辞去,只有耽误了他们逃离。
那阵齐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定是有人听见了风声,再透露给那些追兵。
他急急道:“马在后院,你们赶紧骑上离开,我和青荷将这里的血迹收拾干净。”
青荷见沈融冬上前去搀扶晏迟,小心问道:“不然,还是让崔进去?”
沈融冬抬眸看她,眼里含笑,揶揄道:“青荷,你担心崔进的心思,全写在脸上了。”
青荷脸面更红,当下不再争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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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院里没有点点烛光,一片深幽中,沈融冬和晏迟先后上马。她担心他的伤口崩裂开,特意朝着小路前行,攥紧缰绳不敢加快速度。
随后听见官兵们挨家挨户搜查的动静,沈融冬叹息道:“天要变了…”
晏迟握住她的手,缓声道:“我在。”
“这回出面的若是只有赵准,按照晏君怀的性子,他极有可能选择废弃掉赵准这枚棋子,在关键时刻保全自己。”沈融冬并未被安慰到几分。
晏迟狭长勾人的桃花眼尾微微下垂,身上萦绕着几丝因伤势而有的颓唐气息,容色恹恹,偏偏脸看起来更出尘。
“我原以为,你正是希望这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