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融冬听了,不由气恼:“他与我何干?”
“晏君怀的后宫,扩充了新妃…”晏迟话没说完,沈融冬气咻咻抬起手,看样子是打算朝他伤口再压一回。
他当即闭嘴,又听见她道:“倘若他与先皇薨逝一事脱不了干系,那么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。”
“目前不能确定,只能知道,他即便未曾亲自动手,在旁窥见,纵容如此,也是犯下大逆不道之罪。”
晏迟目光悠长,想起在殿中试探晏君怀时,他极力躲闪的模样。恐怕他早已因这桩事被梦魇缠身,以至于旁人提及,他就心虚得露出破绽,更是在事后妄图灭口。
沈融冬覆睫,轻叹了声。
他们的马走得慢,听见身后追兵渐渐赶来,晏迟稍松缰绳,欲夹马腹。
沈融冬赶忙制止他:“不能再加快速度,否则你就得倒在马上了,现下城门关闭,逃也逃不到哪里去,终究会遇上死路,我们下马,找个地方躲一躲。”
晏迟竟然乖乖听她的话,一言不发,同她下马。
沈融冬将马一拍,送它朝其他的夜路奔去,企图分散那群追赶的人。
接着寻了一户百姓的后院,两人藏身进用来引柴高高堆起的干草垛里。
官兵们朝这边赶来,任何藏人的地方都没放过,沈融冬从草垛的缝隙里瞧见他们推开院门,越走越近,气息生生停滞。
一位官兵上前,将他的长刀刺进草垛中试探。
沈融冬闭上眼,晏迟在一片昏暗中牵住她的手指,一字未言,她仿佛吞下定心丸,唇角竟然上翘起来。
“没人,”官兵试探了两下,接着朝其他官兵道,“往他处寻。”
那两下正好擦过他们的衣料,刺得不偏不倚,没伤到他们分毫。待到他们走远,沈融冬喃喃:“他应当能发现我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