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君怀眼眸深寒:“绝无可能是皇叔,皇叔昨日还在这殿里,同朕说了,只要减轻那些部落每年上贡的数量,他们从此往后不会再对我朝百姓出手,皇叔没有道理去做那个贼人。”
“陛下,莫要再被端王蒙骗!”有言官激烈反驳道,“说不定端王正是想好了这个法子,实则背后同那些歹人勾结在了一起。”
大部分的官员跟着附和。
晏君怀用衣袖遮住下半张脸,故作咳嗽一声,坚持道:“绝不是皇叔,朕相信他。”
衣袍后,他翘着唇角极轻地笑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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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后,沈融冬和晏迟从藏身的干草垛中出来,担心外面的搜寻没停,他们也不敢去他处。
没一阵,听见前院窸窸窣窣传来动静,沈融冬慌忙要逃开,却被晏迟捉住手:“等他们来。”
住在这户的人家应是要来后院拿柴,身影方现出,见到两个陌生人立在他家后院,吓得要尖声大喊,晏迟及时上前捂住他的嘴,轻声说道:“借你们的后院暂住了一晚。”
这百姓看见两人身上细碎的干草没拂干净,面相也不像是恶人,他惊愕时,捂住他嘴巴的人掏出一块令牌放在他眼前。
他虽然大字不识得几个,可是也能看清那令牌上铁画银钩的字迹,既然都在他们的掌握中,那么也没必要编造枚令牌来骗他。
应当是假不了,想到此,他着急忙慌点了几下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