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个字,几乎是咬牙切齿讲出来的。
看女子水眸泛红,怒火中烧,元佑知道她误会了,也懒得解释,不过在触及她越发赤红的眼睛时,心口猛地一跳,也跟着难受起来。
放下酒壶,他认真回道:“是布庄绣女换的,怎么,来逛教坊,还要女儿身打扮?”
教坊?!
“谁要逛教坊?”殊丽爬起来欲跑,双膝却像灌了铅,噗通倒回地上。意识到自己中了迷香,她攥紧地上的猩红地毯,讽刺地觑了对面男子一眼,“元大人好手段,看来平日里没少花天酒地。”
“这种时候激怒我,可不是明智之举。”元佑倚在琴边,不紧不慢地弹奏起曲子,视线没落在她身上。
见她红了眼,他心口就会不舒服,索性不去瞧。
殊丽再次爬起来,再次跌倒,可心中对他的厌恶太甚,以致哪怕磨破膝盖,也要爬向门口。
目窕心与是甜,强取豪夺是毒,她弄不懂元佑对她的心思,但八成跟“欲”有关。委身于他,还不如去撞城墙。
门口卷着一道疏帘,当她的手快要碰到门板时,竹编的疏帘突然落下,打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紧接着,上方一暗,元佑堵住了她的去路。
阴影笼罩而来,殊丽仰坐起来,一点点向后退去,“你别过来。”
刚巧这时,教坊的打手送来饭菜,从门缝中窥见了这样一幕。
宝蓝衣衫的俊俏小郎君,被高大的男人逼到地上,连连后退,声音发颤,怎么瞧都像个俏丽的小娘子,别说里面的恩客,就是他都酥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