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,能迷住一个心机颇深的小王爷?陈述白刚想责备几句,却想起了殊丽,十七岁,也是个丫头。
煜王红了脸,胡诌道:“喜欢。”
想起那个呆头鸟,煜王有点不爽,可受人之托,总要履行承诺,世间也只有“喜欢”不需要理由了。
陈述白审视着他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,用奏折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门,刚刚差一点,就信了他的鬼话。
煜王揉揉额头,“皇兄?”
“朕会放在心上,你回去等信儿吧。”
这晚轮到殊丽守夜,一进燕寝就闻到一股很浓的助眠香。
殊丽心想,难道天子心悸加重导致夜不能寐?什么事能让他费心至此?与榆林大公子有关?
没有过多考虑,殊丽站在窗前思考着木桃的事,也不知煜王说服天子了么。
深夜,陈述白回到内寝,见殊丽规规矩矩站在屏折前,眉眼一撩,“那个叫木桃的绣娘是你的人?”
问着话,他扯开规整的衣襟,脱了华丽的龙袍。
殊丽接过龙袍,挂在浴房的木楎上,竭力让自己语气平静,不流露潜藏的心机,“回陛下,是奴婢的人,怎么了?”
即便有不少人知道木桃与她交好,可陛下日理万机,哪会在意这种小事,更不会有人刻意来御前提醒天子这件事,殊丽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,眼底流露出对木桃恰到好处的担忧,像是下意识的反应。
陈述白撇了衣衫,露出大片胸肌,跨进浴池,掬把水拂面。剔透的水珠顺着下颌滴落,在水面上溅起一滴滴水花。
“煜王看上她了,跟朕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