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
殊丽问过煜王要以何种借口跟天子要人,当时少年支吾两声没有作答,没曾想是这么要命的借口。心中对少年多了份感激,她笑道:“是那丫头的福气。”
陈述白抹把脸,扭头看着她嘴角的弧度,“你有参合他们的事吗?”
男人眸光精明,微微耷垂时,眼尾晕开犀利弧度,显然没有相信煜王的说辞。
殊丽心一缩,忙拿起皂角搓揉在掌心,慢慢抚上男人的肩,来回擦拭,“奴婢怎敢参合煜王殿下的事,陛下高看奴婢了。”
柔荑在肌肤上轻抚,带来丝丝清凉,陈述白靠在池壁上闭起眼,“来前边。”
起先,殊丽没懂这句话的意思,还以为他让她下水,随后反应过来,于是一手按在男人肩头,另一只手伸向前面,将皂角滑腻带到了男子的胸骨上。
因着夏日炎热,宫女的头发必须全部绾起,却不能梳高髻冲撞了贵妇和闺秀,只能绾于后脑勺的位置,而殊丽犯懒,仅插了一根簪子,是以,她倾身向前时,那簪子忽然脱离束缚,啪嗒砸进浴汤,溅起一簇水花。
三千青丝擦过陈述白的脸,发尾沾湿,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身上。
殊丽暗道不妙,抬起双手拢发,却因没有簪子僵持在那里,“容奴婢去整理一下。”
她起身欲走,被身后不明情绪的男人叫住——
“朕允许你走了?”
殊丽抿抿唇,松开长发又跪在他身后,拿起皂角想要继续为他擦拭,可男人忽然握住她的小臂,将她用力向前一拽。
有了之前的经验,殊丽立即坐下,整个人被生生拖拽出两尺,停在了边沿上,一双玉足还是落入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