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述白慢慢走过去,直视低头绣花的女子,见她完全忽视了自己,也不生气,“今日可出去走动了?”
听见动静,背对门口的郑尚宫转过身,跪地道:“贵人今日晒了一上午的日光。”
陈述白还是看着殊丽问道:“可有按时用膳?”
郑尚宫回道:“贵人胃口不错,还喝了牛乳。”
“朕在问她,”陈述白坐在床边,抬下衣袂,“出去吧。”
郑尚宫赶忙退了出去,将逼仄和压抑感留给了屋内的二人。
余光瞥见密室的门被合上,殊丽动作一滞,复又穿针引线起来,很快绣好一朵凋落的月季,凋落的花仿若坠在了白绒毯上,像极了毯子上的新鲜月季瓣。
陈述白拿过刺绣图,仔细瞧了瞧,意境很美,却不是他想看见的,“不打算理朕?”
殊丽收敛起心绪,翘翘唇角,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话落,明显感觉男人微蹙眉头,流露出了不悦。
这样不哭不闹的殊丽,让陈述白愈发患得患失,似乎越得到她就越怕失去,“跟朕讲讲,你被陈斯年囚禁时的心境。”
“跟现在一样。”
她竟将陈斯年与他画了等号,陈述白压低眉宇,一把将人拉坐在腿上,“一样痛不欲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