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淡然开口,“你知道她是孤的奴婢。”
“我……知道。”邬子真不知道想到什么,忽然脸色一僵,梗着脖子道,“若得了荷枝姑娘,我定然好好疼爱,不会叫她受半分委屈。”
慕容仪指尖微颤,语气生冷,“荷枝。”
荷枝深吸一口气,急忙跪地叩首,“奴婢只愿跟随殿下。”
“哦?”慕容仪似乎惊讶,“邬公子此心赤诚,似乎是好归宿。”
荷枝脸色一白,“奴婢初入东宫时便受尽殿下恩惠,侍奉左右时又多得殿下提点。此身薄幸得以伺候殿下,若殿下要将奴婢赐人,奴婢宁死不从!”
邬子真慌忙道:“荷枝?”
荷枝死咬着唇瓣,不答。
良久,才听太子道:“邬统领,恐怕这丫头只能再跟着孤了。”
邬统领的脸色也有些僵硬,但很快反应过来,“还望殿下莫要同子真计较。”
慕容仪摆摆手:“二公子伤还未痊愈,需多加静养。邬统领,孤先回了。”
荷枝赶忙跟在太子身后,上了马车。
坐下来后,氛围依旧压抑,荷枝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,手紧张地放在腿上,指尖蜷缩。
一声马鸣,马车行驶。
太子吩咐,“先去南宫。”
荷枝心感不妙。
连日相处,她深知太子的脾性,越是沉默,事情越严重。
太子忽然开口,语气毫无波澜,“近日你辛苦了。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半晌,荷枝才明白,殿下说的是为邬公子治伤一事。
荷枝连忙道,“奴婢知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