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宫女一人端着药碗,另一个手捧着糖块,一左一右地服侍荷枝喝药。那药虽然看着色浓,但不苦不烫,看来是很花了心思的。
才喝了药,宫女又服侍她重新睡下,拉下纱帐:“姑娘请睡吧,奴婢们就在外面。”
荷枝又问了她们的名字,便安安心心地躺在床榻上入睡。
再醒来时,殿中橘色的光影黯淡,荷枝心中有些不安,便又招了两个宫女来,问道:“我昨日回来时,是谁替我沐浴更衣?可知道之前的手上的铜钱串是收在哪里?”
两个宫女面面相觑,慌张地摇摇头。
荷枝稍稍有些失望,“只有殿下知道吗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门外的声音传来,两位宫女如蒙大赦,在太子面前行了一礼便赶忙退下。
荷枝垂下眼睫,装模作样地恭敬行礼:“见过殿下。”
慕容仪轻瞥她一眼,“舍得醒了?”
荷枝抿了抿唇瓣,垂下脑袋:“我该回去了。”
慕容仪负手背到身后,肃然道:“你原本就是东宫的人,想回哪儿去?”
荷枝绞着自己的手指,心绪莫名有些失落。
的确如她所说,有种无处可去之感。住在白府的那些时日,无论怎么感觉,都只想是一个旅居的客人,并无安心之感。
她有些赌气道:“回宜洛。”
慕容仪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,朝她走去,“白家已经平反,虽然你兄长不能官复原职,但他也有为官的打算,你的身份也可重见天日,不留下来看看白家日后的状况吗?”
荷枝心中并无太大波澜,这些对白家来说或许等太久了,而且即便她留在白家,又能做什么呢?
见她出神,慕容仪更近一步,“或者,不想看看我将来能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