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枝将额头贴近他的胸口,有些闷闷不乐,良久,最后问道:“殿下不怕后悔吗?”
实际上,怕的人是她。怕他因要弥补白家而娶她,怕成婚没多久被他厌弃。
怀抱缓缓松开,荷枝心中也涌上不安,强作镇定地看着他。
她才问了几句话,不会就嫌她烦了吧?
谁料下一瞬,唇瓣上堵住了一块温热潮湿之物,她瞪大双眼,看着他薄薄的眼皮近在咫尺。
只是愣神一瞬,牙关被轻启开,掠夺者看似温柔,实则翻涌起千层巨浪,毫不留情地扫过一处处敏感的角落。
荷枝浑身发软,下意识地往后退,谁知身前的人直接轻提她的后腰,带着她往后靠去。
失重的不安顿时袭上心头,荷枝下意识地勾着他的脖颈,直到后脑贴上一个宽大的手掌。
狭路相逢,无路可退。
荷枝的意识逐渐回神,脸颊上的震惊退去,可身子却随着他的每一次侵占而不自觉战栗。
腿脚早已发软,荷枝依旧不知道自己是靠什么支撑,连喘息都觉得困难。
待到呼吸深重,她才被放开,当即不住地深深喘气。
“我……”他的声音落在颈畔,灼热滚烫,“早已肖想良久。”
慕容仪也喘息了一会儿,才轻笑道,“精心谋划得来的,怎么可能不珍惜?”
他再与她面对着面,努力从她嫣红的唇角上移开,“还没有一件事能乱我这么久。”
荷枝两颊滚烫,被他说的心烦意乱,她垂下眼睫,闷闷地道:“我要走了。”
慕容仪抚了抚她的脑袋,认真道:“就住在太子府,如何?”
荷枝惊叫,“这怎么行……?”
相对而望,她丝毫未退,慕容仪才轻笑道,“也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