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喜欢这皇宫,但是殿下免去她做流民的命运,于她有恩。面对殿下如此危急的情况,面对性命之忧,她是绝不可能走的。
如若,如若殿下日后风寒好了,病气去了,不再需要她了,她再离开。
霜鹂红着脸离开房间时,关上门后立刻坐在了地上。
太近了些。
那时,殿下的唇,就在她的耳边。
她都能够感受到殿下的呼吸,鼻尖还萦绕着一股冷香。
门关了。
殷予怀眸中的温柔缓缓轻了起来,像天边的云一般,缓缓地散开。
是夜。
洋洋洒洒了一日的雪终于停了下来,殷予怀房间的烛火已经熄了两个时辰。
霜鹂轻轻推开门,坐到床榻前,小心地探着殷予怀的额头。
今日喝了药,按理说应该会好些,但她不太放心,便过来看看。
手放上殷予怀额头那一刻,滚热的烫意从手掌心传来,霜鹂一下子乱了呼吸。
为何比之前烧得还严重了?
“殿下,殿下——”她轻轻唤着,半晌,手猛然被抓住之时,她还以为殷予怀醒了:“殿下,殿下你——”却还没等霜鹂说出事情,她便发现了殷予怀紧闭的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