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书青能察觉出不同,却不能清晰感知到是何处发生了变化。
书青蹙眉,望着殷予怀。
殷予怀已经有些昏睡,他没骗书青,这几日,他每日能够醒来的时间,都很少。今日是书青恰巧碰上了,否则可能要守在他身旁一天,才能堪堪待到他睁开眸。
书青还在犹豫之际,就看见殷予怀已经快闭上眸,书青忙上前去。
原本的“诘问”,在这一刻也变了味。
“殷予怀,即便你要做那些事情,何苦如此折磨自己的身体?你自小最厌恶身体的孱弱,如今将自己折腾成了如此模样,是要用这番模样去见霜鹂吗?”书青话说的越来越急迫,他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毫无逻辑,但书青控制不了。
因为,书青已经看见了殷予怀缓缓闭上的眸。
在最后的时候,书青恍惚间听到了一句回答。
书青诧异地看着殷予怀唇边浅浅的笑意。
刚刚殷予怀在昏睡过去的最后一刻,启唇,但是没发出声音。
但他好像看见了那句回答。
殷予怀说:“不去见鹂鹂了。”
书青眸色复杂地看着殷予怀,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。无论是这句话,还是殷予怀唇边那浅浅的笑意。
书青转身,不知为何还是红了眼眸。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殷予怀,故而寻了个由头离开汴京,即便已经马不停蹄向幽州赶路,但是赶到幽州的时候,还是只见到了昏迷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殷予怀。
书青也不知道,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,殷予怀如何能够把自己折磨成这番模样。
毕竟,书青知晓,殷予怀此生最厌恶的,便是身体的孱弱。
故而当他前几天推开门,看见病榻上毫无生机的殷予怀时,眸都怔了一瞬。
他骗了殷予怀。
他不是今天才来的。
前些日子,殷予怀堪堪只能抬起眸时,他便在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