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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氏乐道,“我的窈儿那般讨人喜欢,什么王孙公子嫁不得?”

马车行过路道,回了国公府。

傅氏一回府,便让自己信的过的嬷嬷找了个手脚麻利的年轻奶娘,并着吃喝用物一齐送去了霜秋住得小院。

——

陆恒苏醒过来已是第二日,后背的伤口包扎好了,沾着血的和离书摆在桌上,他忍着疼起来,套一件衣裳下地,到桌前重新看那和离书上的字迹。

他再度看时,心口那钝钝的锥疼仍在,纸上的字被血融了些,但还能看到“今妾赴死”四个字。

他的手指压在死字上,回忆着昨晚她是何等绝情。

这种被剥开了心反复抽打的滋味委实痛苦,他自虐式的在脑海里一遍遍重演着她沉入水底的场景。

最后泄了气,理智回溯,昨晚他明明是想带她去跟傅氏会面,可她却以为她是去死。

她为什么会这么想?

是谁跟她说了什么?

怀孕以来,她一直鲜少跟他红过脸,便是争吵也只在他把她的丫鬟轰了出去。

他忽而顿住,她是在国公府动过胎气后就性情大变的,她的丫鬟跟伶人拉扯,他气不过发了一通火,她当时的表情是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