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氏道,“这我还是听你父亲说的,当时陆老爷子哭着过来找他,要他给想想办法,他能有什么办法?他自个儿都是个窝囊废。”
余晚媱讪讪道,“父、父亲也……”
她回英国公府这么些天,顾淮山虽说比不得傅氏照顾她贴心,但是对她也极疼爱,每回从外头回府都会带些京里的点心菜品给她吃,要说顾淮山跟陆韶安是一类人,她是真不敢相信。
傅氏冷着脸,“我是你母亲,照着理儿合该不能在你面前说你父亲不好,但你父亲确实没多大出息,外人瞧着他是国公爷,风光的很,可他也是男人,是男人都有好色的毛病,这些年要不是我盯着他,这后院都能住满,他也就是怕我。”
“父亲看着对您挺好的……”余晚媱尴尬道。
傅氏白眼一翻,“他管不住自己,我能替他管着,他何乐而不为?”
余晚媱只能哦着声。
傅氏便抓着这个空头教她,“母亲是想着,等你以后去了婆家,也不能叫自己丈夫给吃住了,你得像母亲这样,能管事能治住人,倒不是要你做什么坏事,这女人的日子难过,要是不长点心眼,就容易家宅不宁。”
她说着又想叹气,“这京里,有几个男人不纳妾的?”
余晚媱看她发愁,嗫嚅着唇想劝慰她,可脚踝突的一紧,她抱着岁岁低头看,一只带血的手掌紧紧握住她,她吓得魂飞魄散,脚一软差点跌倒。
傅氏哪还有心思伤怀,急着接过岁岁叫丫鬟,“霜秋!秀烟!还不快扶住姑娘!”
两丫鬟忙上前搀住余晚媱,余晚媱有气无力的叫了声母亲,眼睛看着自己的脚,踢蹬着根本甩不掉。
傅氏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地洞里伸出来的那只血手骨节凸起,狠狠攥着她的脚踝不放,傅氏惊叫着,“还不赶紧踩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