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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顾淮山的保证,傅氏才敢带着余晚媱和岁岁离开燕京,对外只说是走水路回杭州傅家探亲了。

去青州走水路更快,但是有先前水盗的事,傅氏也不放心路上会碰到,索性便坐了马车,她特意挑的奚车,奚车内里宽大,可放置榻桌凳及一些器具,车底下装了伏兔1,便不怕路上颠簸。

那几个丫鬟婆子另坐了一辆马车。

侍卫们再坐三辆马车,统共五辆马车,伪装成回乡富户,也不怕引人注意。

她们走的东城,途经桃花台,不过一日功夫,便没人再来观赏了。

马车行到陆家祖坟,那坟地仍是一片狼藉,陆家估摸着都着急找陆恒,没人管这里了。

傅氏心内有些感慨,“陆家是真没人了。”

她叫了声停,让令玉备些水果点心,准备下车去祭拜。

“母亲,我带着岁岁也下去看看吧,”余晚媱凝声道,好歹他是岁岁的生身父亲,他要是真死了,岁岁这回来陆家祖坟拜过,就当是拜过他。

傅氏点着头,抱着岁岁下车,等她下来后,便将岁岁放她怀里,两人直进到墓地中。

令玉先给沈氏和陆韶安摆上祭盘,傅氏叹笑,“路过这里,没能上柱香,你们别见怪。”

余晚媱抱着岁岁站旁边,前陆韶安和沈氏不是双穴墓,而是孤零零的两座墓,有些惊讶,人都讲究生同寝死同穴,陆恒怎么还把陆韶安和沈氏分开了?

傅氏看她不解,招她往侧方站,站到陆恒给她立的那座墓碑边,才轻声道,“这里毕竟是陆家的墓地,不好道人是非,但这陆老爷子真不是个东西,沈老夫人当时怀着身子,被她抓到他跟自己的丫鬟私通,愣是把沈老夫人气的难产,人才没的。”

余晚媱张大了眼,这事她在陆家从来没听人说过,她是知道陆韶安有些好色,但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夫人都不放过,但左右再一细想,又觉得很合理,陆韶安那一屋子的通房里,有不少是陈氏的丫鬟,显然他是吃惯了窝边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