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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虎过去一比,发现这小子低着头都比自己高半头,顿时眉开眼笑还顺手把自己光着的膀子装到袖子里,咧嘴道:“客气了客气了,沈先生用过饭了吗?喝酒不喝酒?”

沈清河愣了一下,礼貌笑道:“天色已晚,在下不饮酒,望国公见谅。”

“不喝酒好,不喝酒好。”施虎乐呵呵念叨着,扭头朝外嚷了一嗓子,“备桌好菜!来坛好酒!”

沈清河:“……”

饭桌上,沈清河以茶代酒饮过三杯,看着外面的天色,主动道:“白日绣球还请国公莫要烦恼,沈某虽一介教书匠,却也知绣球过界,不算因缘——”

哪知施虎立马打断,摆着手说:“哎,这个绣球不绣球的回头再说,敢问沈先生家中人员几口?”

沈清河不知这老人家到底是何用意,但也不好回避,便仔细回答:“家父于我年少早亡,如今唯有老母侍奉,加上伴读的小童和煮饭的婆姨,堪堪四口。”

施虎“嘶”了一声气:“这么少?”

心中却想:“四口好啊!人少!嫁过去不容易被欺负啊!”

接着又问:“令尊过去于何处高就?乌衣巷地段虽远,价可不低。”

沈清河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,道:“家父年轻时,乃一普通商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