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乔儿听了也是发愁,但细思过后道:“朝廷中主战派和主和派都吵着呢, 但无论战还是和, 总归是要再派人到漠南去的, 到时候咱们跟人打个招呼,让他们抵达漠南后帮着留意下二姐的动静,想必是可以的。”
施虎思来想去又是一叹气:“暂时也只能这么着了,近日里让门房留意一下书信,或许那死丫头哪日能良心发现,给家里报个平安什么的。”
施乔儿自然应下。
……
晌午时分,朱为治从朝房出来,出了通乾门,铁青着张脸随儿子一并去往了国公府,嘴上说是看孙女,实际路上时不时便要问上嘴:“那老王八蛋还能再撑上几天吧?”
朱传嗣哭笑不得:“瞧您这话说的,我老丈人身子硬朗着呢,只不过脑子没以前好使罢了,但好生休养着,好起来也是早晚的事儿。”
朱为治扬起脸,冷哼一声:“那还不如就这么疯着,省了多少唾沫星子,跟以前似的一见面就吵,他不累我都累。”
朱传嗣直点头:“对对,父亲说的是。”
朱为治眼一瞥,看起儿子来也不顺眼了:“你除了点头说是还能有点别的话吗?现在跟你们年轻人说两句还没跟和老头子干架带劲些,唉呀真的是,这日子过得越发无趣了。”
朱传嗣仍旧点头:“啊对对,父亲说的是。”
把朱为治嫌弃到白眼直翻。
横竖爷俩总有一个得把对方气死。
等到国公府看到孙女,老头子便又换成另一张面孔了,嘴角从咧开就没合上过,小手把他胡子薅掉都不带生气的,孙女咿呀一声他就咿呀一声,眼角的皱纹都快炸成一朵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