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。”这时候谢韫怀迈步进来,“我方才听了医工所言,察觉卞大家中毒或许只是表象。”

“表象?”沈羲和挽着披帛,拖着曳地长裙,步态轻盈走过来。

“是,当日老翁就中毒的童子,恰好我在场,便请教一二。这毒救治须得及时,似卞大家在宫中众目睽睽之下中毒,少则要耽误到深夜才能有人暗中相救,救治不及。”

谢韫怀望着沈羲和分析道:“故而她应当不是中了毒蕈之毒,而是另一种经得起耽搁之毒。至于七窍流血,并非毒素所致,而是早有人为她施针,这人针灸之术超绝。便是我亦做不到这等地步。”

“必是太医署针科之人。”卞先怡没有离开过宫里。

这种手脚需得当日实施,太医署针科不过五十余人,撇去昨日未去,和聚在东宫之人,剩下的变不多。

“这个可查。”谢韫怀要查的却不是这个,“若当真如我所料,她暂时离不开京都,需得这位为她施针之人,连着三人施针救治,稍有不慎便会再难行动。”

“查,我定要将她抓出来。”沈羲和吩咐莫远。

她辛辛苦苦,忍了多少次煎熬,才把身子调养出气色,卞先怡为一己之私,就将她这一月余的努力付之一炬,还让她落成现下这般模样。

尽管谢韫怀一再说还能助她恢复,沈羲和并非丧气,只是明白机会谢韫怀多有快慰之意。

卞先怡既然敢做,就要有能力承担后果!

沈羲和顺着这条线继续追查卞先怡之际,夜里萧华雍的回信也传到崔晋百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