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他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,他喊了自己二十年阿爹,自己却未曾为他做过什么,这些年他比任何一个儿子都乖巧安静,从未做出一件令他头疼为难之事,临到头便成全他一回吧。
“陛下圣断,所赐都是良缘。”刘三指可不敢给君王拿主意。
祐宁帝转头笑着用手指虚点了点他,大步往明政殿而去。
夜幕降临,黑夜沉寂,星月皆无。
萧华雍安排好替身,就顺着密道离开了皇宫。
他迎着寒风策马疾行,冰冷的气息拂过脸庞,畏寒的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,心口有一团火不断灼烧起来,令他浑身都使不完的劲道。
沈羲和还不知道萧华雍正奔向自己,她又开始守着琼花,靠着珍珠的肩膀小憩一会儿,又靠着墨玉的肩膀打个盹,一夜过去,琼花依然未开。
守了一天两夜,祐宁帝派来的领头卫郎将坐不住了:“郡主,何时起程?”
“何时花开了,何时起程。”沈羲和困倦地回答,“若是干粮不足,我让莫远去准备。”
此地偏僻,距离最近的镇,马车也要大半日,骑马要快许多,好在不远处有个村子,马车只需要半个时辰,沈羲和白日里都在村子里腾出来的屋子里歇息用食,夜里才会来守着。
只不过这些护卫人多,村子容不下,他们只能守在这里。
沈羲和回到村庄洗漱用了朝食歇下,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短命发出了尖锐的叫声,沈羲和豁然睁开眼,第一反应是抓起旁边的香包捂住鼻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