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爹!”沈羲和小跑上前,握住父亲的手,他的手粗糙又有伤疤,与她柔软细腻的手相碰,那种不适感让她眼眶忍不住蓄起了泪光,流露出疼惜。

沈岳山是个高大伟岸的男子,身强体壮,肩宽体长。西北常年的风沙让他肌肤黝黑,眼神锐利似沙漠之中的雄鹰,他打量了沈羲和一番,先是满意,接着就虎着脸:“谁许你来城门口等着,你瞧瞧这儿风雪多大,伤寒了可如何是好?”

沈羲和抬眼望去,天空飘落着零星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的雪花,此刻并无风……

“阿爹,我就是想早些见到阿爹。”沈羲和温声道。

“阿爹这么大个人,你还能见不着?以后不准这般任性!”沈岳山板着脸。

沈羲和脸上的笑容瞬间落下,甩开他的手,哼了一声就绕开他走了。

吓得沈岳山整个人一僵,脸面陪着笑脸:“都是阿爹不好,阿爹啰啰嗦嗦,阿爹的乖乖别气,气坏了可不好。”

沈羲和不看他,把脸转动另一边:“气坏了也抵不上风寒伤身。”

“不不不,都伤身都伤身,阿爹不好,阿爹不识好歹,阿爹没有体谅你。”沈岳山低声下气赔小心。

“日后还凶不凶我?”沈羲和瞪着他。

“阿爹发誓,再不敢犯。”沈岳山伸出四根手指。

沈羲和清灵的双瞳望过去。

沈岳山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蒲扇般的大掌,嘿嘿一笑,将小拇指弯下去:“发誓,发誓。”

沈羲和憋不住笑了,沈岳山不知为何,自小大到,她一温和他就严肃,她一生气他就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