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华雍觑见她一听自己要走,果然面色稍霁,就更难受和心痛,转身头也不回走了。

被沈羲和撵到外面守着的珍珠,看到萧华雍绷着一张脸,从未有过的大步离去,显然是生了闷气,她端了一碗温热的银耳莲子羹给沈羲和:“郡主,与殿下置气了?”

沈羲和莫名看了她一眼:“并无。”

“殿下似乎有些不愉。”珍珠小心提醒。

沈羲和抿了一口银耳羹就顿住了双手,将碗搁下,想了想方才,好似自己确实有些过了:“也不知为何,就是心烦,不愿说话,不愿理他,忍不住就失了礼数。”

珍珠错愕一瞬,她们家郡主,可是雍容大雅的典范,轻易不会动怒,更不会无缘无故闹脾气,便是对着王爷和世子,都是偶有骄横,却从无刁蛮。

今儿竟然在太子殿下面前,收敛不住气性。

她想明白缘由之后,更是面色复杂:“郡主,您……您这是有恃无恐……”

“嗯?”她何时有恃无恐了?

“人之本性往往只会对亲近信赖之人展露全部,越是至亲越是无所顾忌,无拘无束。”珍珠斟酌着言辞。

沈羲和下意识拢了拢黛眉。

“郡主不妨这般想,若适才来的不是殿下,而是旁人,郡主还会如此么?”珍珠循循善诱。

“若是旁人,我绝不会见。”沈羲和道。

萧华雍之所以能进来,是他来得勤了,现在都已经直接被掠过通报这一步骤,门阍见了他直接放人,除非沈羲和在闺房,否则珍珠他们也不会让萧华雍止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