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非得见之人?譬如陛下派来内侍。”珍珠换个比方,“郡主可会这般对待?”

自然是不会,只不过那是皇命在身之人,沈羲和当然要礼遇。

她没有反驳,而是想到了萧华雍可是皇太子,比起身负皇命之人只会更尊贵。可不止何时起,她好似已经渐渐忘了他是皇太子。

对待他也是随意起来,生疏客气,尊敬礼仪,她对他越来越没有束缚。

“你说得没错……”沈羲和从来不是个别扭和不敢认的人,珍珠说得话的确有礼,“我适才对太子是有些放肆,他是因此才不悦?”

“婢子到觉着并非如此,殿下盼着您对他少些生疏,多些真性情。只是殿下怕是不知郡主因何而厌烦他,郡主素来对殿下不亲不远,总会让殿下患得患失,故而殿下才会……懊恼。

懊恼不是郡主的冷待,而是不知自己何处惹了郡主不喜。”

“当真如此?”沈羲和总觉得有些不对,却又说不上何处不对。

易地而处,她绝不会自省,只怕转头就不会再多看这人一眼。这样一想,更觉自个儿方才不妥:“过两日,我再去寻他致歉。”

倒不是拉不下脸,而是她的确不适,怕去致歉不成,反而与他拌了口角。

“郡主不用等改日,明儿殿下定然还会来。”珍珠信誓旦旦。

沈羲和狐疑,觉着不大可能。

珍珠却笑而不语,没有多言。

此刻萧华雍也坐上了马车,天圆明显察觉到太子殿下浑身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,往日去郡主府,殿下总是会赖到宫中要禁宵,宫门要关之前才回去,今儿这才进去就出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