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本朝女郎的地位较之以往略有提高,可一个不能为人母的未婚女郎,尤其是生在这样的家族,基本就是家族的弃子,哪怕是拿去低嫁笼络寒门有才之士,也不可靠。

安争依自己也清楚,恰好这个时候陛下需要人入东宫,她需要给自己重新增添价值。

“陛下……”安荆南听后老泪纵横,他没有抱屈没有喊要祐宁帝做主,可他的悲恸与哀求,更能令人同情。

“安大娘子何时醒来?”祐宁帝沉声问。

“这……”太医令看向随阿喜,“安大娘子疼痛难忍,是随郎君施针止痛。”

随阿喜便躬身道:“陛下,安大娘子随时能醒。”

只需要他施针,就能让安争依苏醒,也能让她短时间疼痛被麻痹。

祐宁帝这边带着人入了内。

随阿喜给安争依施针,很快安争依就醒来,因着随阿喜的针还扎着,安争依面色苍白,却似乎并没有多少痛苦之色。

祐宁帝看了看沈璎婼与安争依便问:“你二人因何发生冲突?”

被特许半躺着的安争依垂首不语,似柔弱破碎的瓷娃娃,轻轻一碰就能支离破碎。

“陛下。”沈璎婼挺直背脊站出来,她眸光不闪不躲,“是安大娘子主动寻上淮阳,并且出言不逊,更甚对淮阳说了诸多阿姐的不是,欲挑拨离间。淮阳不知安大娘子何故如此,因而只得避让,亭子口狭窄,淮阳却也能笃定并未触碰安大娘子,安大娘子却在淮阳与她擦身而过之际,忽然就往后栽倒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