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蛮蛮越看越觉得,早上发生的事好可怖。他们营里竟然潜藏着个东吴来的奸细,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哑巴。
这要是哪天突然动了杀人的心思,谁能联想到他的身上?
“你从什么时候起,就开始怀疑我了?”黑衣人将面巾摘了下来,露出了那张朴实平凡的面容。
“准确的说,我并没有怀疑到你,我只是知道营里出了奸细而已。”
苏祁尧将阮蛮蛮安置到舒适的地方,这才拿起长剑来走向黑衣人。
“上次乔装去边界,平叛东吴的人。按照计划,每拨出行的人数、路线和时间,都是临时决定的,不存在任何计划。”
“然而,等我们出行时,东吴的人竟然能摸准路线,提前在要走的路径上设好埋伏。这不是营里出了叛徒,是什么?”
“可是当时我并没有跟着去,一直留在营里了,我是怎么送出消息去的?”黑衣人的口气颇为得意,似乎料定了苏祁尧答不上来。
“雁过留声,风过留痕。世上的任何事,只要做了,都会留有痕迹的。”
黑衣人轻蔑的鄙视道,“哦?那你下句话是不是要说,只需要点时间,就能找到……”
“传说东吴有种秘术,可以通过训过练的鸟,神不知鬼不觉的窃取对方的秘密。”
“因为这种鸟极其耗费精力,所以这辈子也只能有一两只,算得上很珍贵。”
“你说这么只珍贵的鸟,总是盘旋在营帐附近,那不是很显眼吗?”
苏祁尧说完这话,黑衣人脸上的得意劲儿,就在僵硬中迅速退下了。
一瞬间浓烈的杀气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,暴涨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