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,一份报纸上的豆腐块大小的报道吸引了他的注意《公司获批淮海实业储备银行》,也就是这份报道,让他动起去连云港的心思。
“先生,看报吗?十个铜子这是从保定站刚送上的报纸,”
突然,一个声音打断了他,卖报的侍应生见这人似乎有兴趣,连忙介绍起报纸的头版。
“江苏督军程德全宣布独立,黄兴誓师讨袁”
“什么”
听着秘书的报告,陈辉德整个人为之一惊。
“程,程督军已经乘火车来上海“治病”……”
不待秘书说完,陈辉德便怒骂一声。
“治病,治什么病,定是那黄克强携械威逼雪楼先生,逼雪楼先生宣布独立,再逼雪楼先生离开南京,以独揽大权”
不用想,陈辉德都能猜出所谓江苏独立的内幕,对于党,他……
“你们不能进来,不能进来,我们经理不在,真的不在……”
办公室外的职员的阻拦声隔着门传了进来,不待陈辉德开口问发生了什么,门猛的被人一脚踢开了,数十名荷枪实弹的军人径直闯了进来。
“光甫兄,我们又见面了”
在随着护兵进屋的陈其美一见陈辉德,便依如往日向自己这本家行了一礼,那神情中似带着些得意。
“英士先生,你这是……”
看着这一屋子站着的荷枪实弹的军警,陈辉德心下一紧,最担心的事到底还是来了。
“光甫兄,今天兄弟来这,是奉讨袁军黄总司令之命,来贵行取晌的”
说话间,陈其美拿出一份盖有江苏督军大印的文书。
“英士先生,这……”
看一眼周围的军人,陈辉德挺挺胸膛说道。
“还请英士先生见谅,江苏兴业银行虽为官钱局改办之官办银行,然根据董事条例,并不承担任何督军府的要款之务,现督军府于兴业银行未存一分,而年终分红需至年终方能交给省财政司,还请……”
不待他说完,立即便有一人抽出短枪抵着陈辉德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