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陈的,你到底给不给银子”
“经理……”
外面围着的银行职员连声惊喊着,而陈其美只是笑着。
“请英士先生见谅,辉德虽为银行经理,但需为董事会负责,还请……”
叭
一声枪响,一声惨叫,站在屋内的一名银行职工顿时倒于血泊之中。
“你……陈其美你,你这是……”
“打开银库”
冷哼一声,陈其美的目中尽是杀意,为了筹款他可是费尽心思,而现在报纸上到处登着的孙黄二人是如何坑害公司,意欲夺产害人,这下可好,把上海的那些原本对讨袁就没什么兴趣的商人,都赶到了租界里头,现在也就只有这江苏兴业银行了,李致远用银子砸了第三师,谁知道,黄克强在南京一天催数次军饷,讨袁能否事成,就看这次了。
“你……打开银库”
瞧着眼前这明为党,实为土匪的众人,陈辉德禁不住发生一声长叹,这会他是真后悔了,为什么自己不听朋友劝说往租界避祸,现在……幸好,幸好银行的款子大都转到汇丰银行了,银库内也就只有十几万元……
如愿以偿的陈其美一笑,双手抱拳道。“多谢光甫兄,赞我军饷,待回去,其美一定向先生告之光甫兄之款助之情,并于报界通令嘉奖”
待陈其美和那些丘八离开办公室后,陈辉德像是失了魂似的,瘫坐在沙发上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世道啊”
军人如匪政客如盗想着先前的遭遇,让坐在沙发上的陈辉德陷入迷茫。自己千方百计,想要办一家真正的现代银行,可现在却政局动荡,风云变幻,于强权面前,个人的理想和抱负是如此脆弱。
这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两个人的遭遇,那是对他曾有知遇之恩的两位靠山,一位是前朝的封疆大吏端方,还有现在的江苏都督程德全,前者于两年前中死于非命,而后者,却又被威逼“叛乱”在前,赶出南京在后。
这,这就是中国的世道吗?
面上尽是痛苦之色的陈辉德,眼睛直色色的看着那一滩腥红的鲜血,那腥红是如此的刺目,这空气中的血腥味是如此的……
罢了罢了
摇着头,陈辉德缓步走到办公桌边,伏于案上写起了辞呈。。。
更多到,地址,请牢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