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临时从衙门里请来了一些书吏协助,一名受过邱家恩惠的书吏,兴许是一时不忍,便上前道。
“陆参军,邱老爷犯法,可邱家妇孺何辜?可否宽容一二……”
这时,去搜查证据的陈健进来训斥道。
“胡说八道!邱义林甘愿卖国充当汉奸,为建奴交力,害死我军民百姓岂止百万。此等汉奸,如何不该惩处?又岂能对得起我死难将士,世子爷说过,对汉奸的惩处,要严,要重。南京我立下赫赫战功的虎贲军将士,还等着世子爷赏给他汉奸家的妻妾婢女呢,他邱义林卖国时,可曾想过今日!不严惩,又焉能对得起百姓!”
作为王府内卫陈健因为家人死于建奴之手,所以心中恨透了汉奸,从他的角度而言,这不仅是差事,还是复仇!
被训斥一通后,书吏便讪讪的退下了。
陈健气犹未消的“哼”了一声,见状陆宇燝说道。
“何必如此动气?不过就是一老吏而已!怎么样,你那边可查到什么证据?”
陈健这才将手里的几个账本递给陆宇燝。
接过帐本陆宇燝翻看了一下,尽管能看出是来往的账本,是私盐分利。但是还需要专业的帐房来审验,于是便说道。
“回头一起交给世子爷吧!”
说罢,陆宇燝又说道。
“这次,咱们来最关键的还是银子,邱家的银子要一两不少的都抄出来!将来世子爷有大用!”
这些银子可不是拿来享受的,而是拿来养军的,辽饷一年480万两!世子爷这边一年没有五百万两,肯定也支撑不住。
有些事情,大家都很清楚,抄家既然是为惩罚,同样也是为了银子。
甚至于,陆宇燝心里也能猜出来,世子爷之所以需要其它盐商贩卖私盐的证据,恐怕也是为了银子,只不过,这样一下子动手的话,这扬州城可是会出乱子的,那么多盐商难道一下子都抄尽?
可是这样一样,往后谁运盐于各地?
“陆参军放心,跑不了一文钱!”
陆宇燝点点头,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轻拍着木椅的扶手,然后说道。
“这就好,这就好!”
身为参军的陆宇燝,看了一眼院中的妇孺,其中既有邱家妻妾女儿、儿媳,也有奴婢甚至家乐伶人,现在,她们都因为邱义林的行为变成了罪人,她们将会被赏给有功的将士为婢为妾,至于将来……全都看命了!
……一边抄着家,一边喝着酒,
当然,喝着酒的只朱国强自己,独坐于桌边的他,偶尔会把目光投向面前那些已经惊魂不定的盐商们,兴许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,让人产生了误解,看看他的脸色,误会了他的想法,于是巡盐御使李昆阳上前道。
“世子爷,虽说有些盐商勾结建奴,可大多数盐商可都是良善之辈,可否先让他们回家。”
“回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