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的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丢,朱国强训斥道。
“良善之辈,李昆阳你简直是胡说八道!这些盐商要是良善之辈,这世间就再无奸商,这些人虽说没有勾结建奴,可是论起罪行来,一点也不比勾结建奴差,他们。贩卖私盐,罔顾国法。此等奸商,如何不该惩处?”
身为巡盐御使的李昆阳,在扬州的地位远超过其它任何人,兴许是素来骄横惯了,那里容得了被人如此训斥,况且还大叫着他的名字,搁这年月,这简直就是指着鼻子骂他。气恼下,李昆阳大声怒斥道。
“世子爷,他们有没有贩私盐,自有我巡盐御使、盐运司过问,与世子爷何干,况且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朱国强就冷声说道。
“好一个有你巡盐御使过问,你说说,打从你上任那天起都问了什么?你身为巡盐御使居然为奸商说话,说说你到底贪了多少银子!”
“你,你血口喷人!”
不等李昆阳怒声训斥,原本瘫在地上成了一团的一个盐商见状,急忙喊道。
“世子爷,我,我揭发,我,我曾给李昆阳送了五万两银子,求求世子爷饶命!”
“世子爷,我,我也送了……”
那些送船的盐商们无不是纷纷站起来充当证人。他们的想法非常简单,无非就是想借此保命而已。
对于这些盐商们的指证,朱国强只是笑而不语,任由他们在那狗咬狗。到他们咬过差不多之后才突然厉声喝吼道。
“好啊,这就几十万两银子了,好你个李昆阳,你当真是忘了高皇帝的对贪官“剥皮揎草”的祖制了吗?”
什么?
李昆阳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位世子爷。
他说什么?
祖制!
剥皮揎草?
这是哪年月的事了?
看着面色煞白,满面惶色的李昆阳,朱国强冷笑道。
“来人,把他拖出去,按高皇帝的祖制办——剥皮揎草!”
“世子爷绕命啊,世子爷饶命啊,下官再也不敢了。不敢了,我要赎罪,我要揭发,要……”
在李昆阳哭喊着被兵丁们拖出去的时候,朱国强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,似乎是在享受着这种掌握生杀大权的感觉。
但实际上这时候他心里头想的却是……剥皮揎草,这活儿咱不专业呀!
既然不专业,那这活儿怎么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