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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,儿回来了。”离善朴立于书案前,面有愧色。

离川海放下手中的卷宗,抬头望着他,见他衣袍微皱,一头乌发凌乱,眼神尚有些许迷离,问道:“喝酒了?”

“是”,离善朴垂首,“唐姑娘昨夜来找儿子,说马本初遣手下朱锦融拉拢唐庄主一起对付爹,朱锦融昨夜安置在醉春楼,儿想从他口中得到些密报,便跟唐姑娘去隔壁房中守着。”

“醉春楼?”离川海眉头一皱,眼底一片愕然。

“是”,离善朴手指捏着袖口,停顿了一瞬,“房里的菊花酿清香扑鼻,儿便尝了一口。”

离川海半晌没有言语,看着唯一的爱子神情复杂,他一手带大的儿子,他比谁都了解,若说儿子为了得到密报就出入烟花之地,他是万万不信的,儿子正直清朗,绝不会涉足那种地方。

二十岁生日那天,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,仅喝了一口便醉的不省人事,从那以后滴酒不沾,怎么可能会轻易去尝酒?

况且昨日泓澄说唐姑娘来府上时,并未说明要带他去何处,他如此说,倒像是故意在为她遮掩。

他自幼懂事,从不欺瞒父亲,可如今……泓澄说唐姑娘似乎对他有意,看他这副样子,显然也动了心了。

离川海叹了口气,言语间有些无奈,“善儿,唐庄主和唐姑娘两次相助,爹心中感激,但你与王家侄女已有婚约,行事理应更加谨慎些,且不可失了分寸,你与那位唐姑娘,今后还是不要见面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