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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善朴察觉到他的异样,顺在他的目光望去,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坐在屋顶向下望,手握长剑,衣袂翩翩,正是徐常容。

徐常容轻功一展,一身素白的衣袍在月色中宛如一团青烟,单薄的身姿飘然下落,不急不缓地对着浑身紧绷的泓澄道:“是我自报家门,前院的侍卫认得我,才放我进来的。”

泓澄放松了些,颔首退到一旁。

徐常容悠然上前,“善朴,得空吗?挑灯对弈如何?”

离善朴轻轻一笑,“自然是好。”

卧房内,离善朴与徐常容桌前对坐,玉质的棋子在灯下散发着细润柔和的光泽。

泓澄端着茶盘过来,倒了两盏茶放在桌旁。

徐常容抬眼瞥过离善朴,挽着宽大的袍袖,两指拈着颗白子置于棋盘上。

“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,前些日子生病还没痊愈吗?入冬了,你这屋子着实凉了些。”

说完转头向泓澄道:“去给暖炉再加些炭火吧。”

离善朴打量着棋盘上的局势,纤长的手指探进棋盒,“没事,只是最近军务繁忙,过几日就好了。我一热便觉得浑身躁动,稍凉一些周身畅快。”

正说着,泓澄拎着一篮子木炭进来,加在暖炉中,站在桌旁帮二人添茶。

此时已临近三更,离善朴让他回房休息,不必在此服侍,泓澄把茶炉子搬进房内,又备了一壶清泉水才退去。

徐常容端起茶盏饮了一口,端详着离善朴明显消瘦的脸,拈起一颗白子在指尖摩挲着,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