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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他手中兵马十万有余,即便将来辞去江州刺史之职,若与季州王文丙结亲,难保梁王不会因为忌惮他而有所行动,不如找机会与王文丙聊聊,探探他的口风再说。

晌午,泓澄端着药伺候离善朴服下,于木槿进来反复叮嘱他多休息,不可着凉,又给离川海开了些强身的药才离开。

离善朴劝父亲回房歇着,又吩咐了泓澄几句,靠坐在床边批阅公文,日落时分吃了药就遵照于木槿的医嘱早早睡去。

第二天,离善朴又在房中休养了一整日,到傍晚时烧才退了,只是胸口还隐隐有些痛,时不时咳嗽几声,离川海的心终于放下。

入夜后,离川海亲自在刺史府内宴请余望言与陆逢时二人,离善朴作陪。

陆逢时席间鲜少说话,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,给人一种极为刻意之感。

余望言官服官帽穿戴的整整齐齐,他初见离川海,为了把陆逢时比下去,极尽谄媚之能,客套话不断,与初见离善朴时判若两人。

余望言笑着不停地敬酒,离川海不喜应酬,饮了两杯后便不愿再饮。

他近来听说过不少关于余望言的传言,知道此人心胸狭窄,不可过于驳了他的面子,

推辞道:“老夫近来疲累,不胜酒力,明日还要动身前往江州安顿军中与百姓,待下次回到萼州,再与余大人多饮几杯。”

离川海生性持重,虽然言辞恳切,但在余望言看来,却没有半分亲近之感。

再加上他前日顶风冒雪地去离府求见被回绝,心中极为不快,默默放下手中的酒杯,勉强挤出一副僵硬的笑容,眼底一片晦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