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昌亲王眉间紧皱,不敢置信道:“你?!你为何要杀霜儿?”
帝也是觉得奇怪,卫慈安虽然没了宣王倚仗,可好歹还算是衣食无忧,何苦要去害太子妃?难道她不顾惜淮南国公府了吗?
卫慈安声泪俱下道:“妾身是被逼的……妾身的夫君做错了事被贬成庶人,又忽然间枉死。妾身没有了倚仗,便被……宁王胁迫……”
“什么?谁逼迫你?”齐律怀疑自己听错了,又反复问着卫慈安。
卫慈安却一口咬死了李宗渠道:“是宁王让妾身这么做的。妾身为了家中小儿不得不听宁王的话,将那杯侍女递来的酒交给太子,本来以为那毒并不是会致人死亡的,谁知……谁知……宁王居然下的是如此剧毒。”
李宗渠攥紧了拳头,走到卫慈安身侧,冷声道:“本王威胁你?卫慈安,本王为何要威胁你?你前后之语浑然不搭,你是要拉本王给你垫背?”
齐律眉间紧蹙,也接上道:“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宁王威胁的你?”
卫慈安心中惶恐不安,低下了头,随即摇头道:“妾身没有证据,……可妾身是最没有理由害太子和太子妃……还望陛下明察,妾身没有倚仗,此为只是为了保住宣王的孩子……”
李宗义瞥了一眼卫慈安,心中早已经一目了然,卫慈安算不得聪明可却也是狡诈的,知道永昌亲王不会放过这个扳倒李宗渠的绝好机会,所以便一股脑的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李宗渠。
齐律气得牙痒痒,厉声道:“你怎能红口白牙污蔑宁王?宁王要下毒会用如此蠢笨的手段?当着众多人的面毒死太子妃,岂不是作茧自缚?”
李宗渠心里清楚宣王已经死了,卫慈安若只是被胁迫的,帝看在宣王稚子的面子上也会饶恕卫慈安一命,可若是卫慈安实话实说招认,那可就是整个淮南国公府和宣王府都要给百里霜陪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