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着胡子:“娘娘有所不知,这后颈有一双睡穴所在,殿下手里极有分寸,若觉不适热敷按揉即可。”
素蕊送苏大夫出了含辉堂。
盥洗罢,谢青绾小口用着药膳,缓缓问道:“昨日,我是如何回来的?”
芸杏立时打开了话匣子,劫后余生一样道:“昨日好生凶险,奴婢同素蕊原本跟在车边,忽就有一群人持刀杀过来,截停了车马”
“幸而王府玄甲卫就在周边,与他们缠斗在一起,之后……”
她停顿了下:“摄政王提剑下车,奴婢便未敢再看。”
之后又唏嘘起摄政王抱她家王妃娘娘回府,如何气势骇人,吓坏了明华街一位打更人。
谢青绾无奈揉了揉额角,预备将人打发下去,却忽然想起另一桩事来:“昨日我回来,你们可曾见一本书贴?”
芸杏一脸迷茫。
倒是正在打理床铺的素蕊笃定道:“这倒未曾见过,昨日殿下将您抱下车舆,未见有物件遗落。”
“车舆内奴婢也整理过,不曾见到甚么书贴。”
大约已被摄政王收下了。
谢青绾微微点头,拢一拢披散的长发,无甚胃口地摆弄着那柄瓷勺。
倒难为摄政王记挂她这一把病骨,下车杀人还记得先行敲晕了她。
谢青绾幽怨地揉了揉后颈。
饭罢,芸杏替她挽好发髻,极素淡地簪了两枚珠花,又热敷过后颈,替她仔细按了按。
昨夜之事传入宫中,太后当即差人送了好些东西来以表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