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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宴容闻声止步。

谢青绾忙小步跟上去,仔细查探过他臂上伤口,或深或浅,不下十道。

他伤势如此,是如何负一人之重,轻描淡写地从临水宴席上走回这银渺阁的?

第19章 醉酒

◎是该绝对戒断的东西◎

外头黑云浓稠,雨势可怖。

他臂上伤口不断有鲜血渗下,泅湿了玄色的衣料。

出神间顾宴容忽然拈起她一缕被山雨打湿的长发。

他捻了捻指腹水痕,嗓音低沉却悦耳,带着点微妙的诱哄:“回去。”

谢青绾目光始在他侧臂的伤口上,眉尖蹙起,连单薄的胸膛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:“殿下受伤了……”

她想起摄政王的狠戾与独断,深知劝他不住,只侧首吩咐:“去将笠帽和那件玄青绸制的雨披取来。”

丫鬟应了一声,小跑着去了。

“外头风疾雨骤,殿下披件外衣再去不迟。”

谢青绾有笼烟敛雾的一副眉眼,抬眼时无论如何都显纯良与恳切。

温良恳切,却是引诱他屡屡失控破戒的罪魁。

是该绝对戒断的东西。

冷而微滑的触感抵上掌心。

谢青绾沾染微末雨丝的发顶被暖炉烘干,带着软而融融的热意在他掌中小心蹭了蹭。

她不满于摄政王没有端由的出神,咬字慢而轻柔:“殿下?”

顾宴容把玩着她发丝的手微顿,仍旧不温不火地启唇应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