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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宴容咬了咬她颈侧很是敏感的那片肌肤,果然听到她细碎的呜咽。

谢青绾断断续续道:“不嫌……脏了?”

顾宴容顿了顿,见她盯着自己颈侧那片血痕,明了道:“脏?”

谢青绾听出他语气微变,立时挣扎着想要逃开。

顾宴容已拥着她重重一按。

谢青绾浑身直烧起来,在被黏热昏沉的巨浪打翻的间隙,听见他凑在耳边问:“这是嫌脏?”

房外芸杏同素蕊等得渐渐绝望,吩咐时刻烧着热水,连苏大夫都被叫到了堂中候命。

煨着汤药的小丫鬟捂嘴轻笑,抬眼瞥见王妃的两位陪嫁丫鬟面色凝重,不由迟疑道:“二位姐姐不替主子高兴么?”

芸杏快言快语:“高兴甚么……

又被素蕊及时按住:“王妃身体孱弱,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。”

小丫鬟于是放下疑心来:“素蕊姐姐不妨宽心,殿下运筹帷幄,必定是知道分寸的。”

王妃待她们好,纵使行宫里疏忽不周被殿下惩戒,也特别交代了轻重,又私下补了被罚的月钱。

小丫鬟仍旧记得王妃病弱却秾丽的眉眼,说:“是我贪杯,本不该连累你们受罚。”

她自然要记王妃的恩情,更卖力地侍弄着炉火,一面煨药,一面支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。

只是王爷进去了许久,却既不见动静,更没有要水。

忧心忡忡间,只闻“啪嗒”一声轻响,被栓起的房门终于从里侧打开。

摄政王一身单薄寝衣,散漫披着件玄色外袍。

一抬头,便瞧见他颈侧鲜红的、不加遮掩的咬痕。

众人忙乱地埋下头去,只听这位主子慵淡道:“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