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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青绾被他微冷的目光一扫,顿生出胆怯来。

顾宴容矜漠抿一抿她唇上血痕,一身温热的缱绻似乎褪去了些,露出漆黑讳莫的内质。

他问:“喜欢么?”

唇齿间的血腥味令她浑身不适,连连摇头:“不喜欢。”

顾宴容缓缓道:“好。”

他披衣下床,斟了盏温热的清茶,又取来拿温水打湿的巾帕。

颈侧伤口尚未愈合,仍在悄然渗着血珠,顾宴容神色淡漠,置若罔闻。

谢青绾漱了口,又被他钳着下颌细细擦拭过唇瓣,不留半点血渍。

她隐约回想起来,那日秦月楼中一场腕骨的酷刑后,他提着烈酒,矜漠又厌恶地盥了手。

今日便轮到厌恶她了。

谢青绾想想更觉得委屈,红着眼眶任由他反复擦拭过唇瓣,不愿抬眼看他。

唇瓣微红尚未消退,丰软沾着水痕,像是献祭一般凑他极近。

顾宴容低了低眼,神使鬼差地凑上去,衔住她唇肉细细□□,舌尖撬开齿关,触碰到濡热的内里。

谢青绾霎时惊得后退,被他一把拦住腰身,不由分说地深吻下来。

直到终于推开他岿然不动的胸膛,谢青绾才急匆匆地换着气,藏进床榻最里侧的角落,又变回厌世且拒绝交流的一小团。

她幽幽怨道:“别碰我。”

顾宴容搁下茶盏和帕子,上了床榻直逼进最里侧把人捉出来。

谢青绾被他松松掂起来抱在怀里,凑近时还能嗅到他颈侧的血气。

她躲了躲,像是要往壳里缩:“别碰我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