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绾霎时间泄了底气,霜打梨花一样萎靡下去。
顾宴容便在她耳边接续道:“昨夜辛劳,这人垫坐着可还舒坦?”
谢青绾满脸狐疑。
她昨夜被摄政王压制得严丝合缝,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,埋在床榻里倒也不觉得辛苦。
只是唇瓣有些残余的酥麻,连同腰侧被他握得重了些罢了。
顾宴容扫过她满脸茫然,把戏再续下去:“本王瞧瞧,丝官身上的痕迹退了没有……”
那只骨感冷峻的手已然摩挲着她身侧的系带。
谢青绾终于反应过来,他是在重复那劳什子话本里写的东西。
话本中主角的指向性明目张胆不加掩饰,谢青绾潦草将章回名通过一遍,便羞耻搁置了。
此刻才隐隐恨起自己没有仔细读完,才反应得如此迟钝。
她捉住顾宴容在腰侧逡巡的手,慌得有些可怜:“殿下……”
又蹭在他颈窝里努力恳求:“别,不要这样,”
咬唇艰涩地补上后半句:“话本,我还没有细看过。”
通篇竟都是这些内容不成?
未曾留意,顾宴容的语气已微微地冷下去:“这么说,话本并非绾绾自己买来的。”
他诱哄一样问:“是谁拿给绾绾看的?”
谢青绾莫名觉得有些危险,紧巴巴攥着他的手腕,如实道:“康乐长公主给的。”
顾宴容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侧颊,语气淡淡:“哦。”
远在皇宫的康乐长公主无端打了个喷嚏,搓着手臂自语:“怎么忽然有些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