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绾连忙攀附住他的肩颈,亲密无间地埋进他颈窝里。
顾宴容动作一顿, 似乎有意放轻了动作, 将人更往自己怀中按了按, 低声问她:“康乐给你气受了?”
有热气洒进她耳廓, 激起细细的酥和痒。
他语气平稳到有些散漫, 仿佛只是不经心间的随口一问,只是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悍若热铁, 隐隐有不容置喙的意味。
谢青绾想起康乐长公主颤巍巍抄书的手,一身不服气却敢怒不敢言的孩童心性, 微微忍俊。
只怕借她一万个胆子, 康乐也不敢招惹她这么个“摄政王爱妻”。
谢青绾轻轻摇了摇头, 不知想起甚么,复又凑在他耳边细声道:“她哪有这个胆量。”
语气娇矜。
顾宴容抱着人低低嗯了声,埋首嗅她怀中轻薄而古旧的花药之香。
挺拔的鼻尖蹭得她颈窝微痒,下意识往后蜷了蜷, 却因被他抱在怀着无论如何躲逃不开。
忽有潮润而灼热的触感在她颈侧重重擦了一下, 谢青绾猝不及防间惊喘了声。
身后一众随侍敛声屏息, 小心翼翼地将头埋得更低, 被迫装聋作哑。
颈侧的残余的湿濡暴露在空气间,隐隐泛起凉意来。
耳后脆弱单薄的肌肤又隐隐翻起红云,沿着颈线至烧到心口,不知是因为他毫无预兆地那一口,还是因为自己抑制不住的出声。
偏偏罪魁祸首尝完风轻云淡,甚至细密贴着她耳垂问:“玩得开心么?”
谢青绾面皮子薄,恹恹地蔫巴在他怀里,鼻音挤出一声嗯来。
她回府不过午时才过,正是要服今日第二帖汤药的时候。
摄政王府占地极广,自正门至含辉堂路途实在不算近,三月末的艳阳晒得谢青绾侧颊微微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