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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宴容稳稳当当抱了她一路,气定神闲不见半点薄汗。

他径直回了正房的寝屋里,反脚带上厚重的房门,将怀中人丢进松软的美人榻里。

谢青绾深陷进软靠里,还未来得及支起身。

深重而躁郁的气息压了下来。

他似乎隐隐有些心绪不平,手臂撑在她腰侧,犹如藏蛰的猎食者一样伏在她心口,静静没有旁的动作。

谢青绾在他压下的瞬间便已本能地闭上了眼,预料之中的、凶悍强势的吻却并没有落下来。

顾宴容只是与她亲密相贴,冷冽的眉眼似乎微不可察地柔和下来,像是带着极淡的眷恋与温情。

他手臂撑在软榻间,压下来的胸膛仍旧有些重量,令谢青绾切身感知到密密匝匝的贴近与压制感。

顾宴容在她耳畔低语:“今日都玩了些甚么?”

嗓音称得上温柔了。

微异的酥麻感从被他不经意触碰的耳垂直蔓延了半边身子。

分明是伏在她心口的温驯模样,发问的语气隐有柔情,却暗自握着她腰身,在无形中牢牢占据着主动权。

谢青绾有些不解,康乐长公主的赏花邀约再寻常不过,竟也值得这位矜漠寡言的杀神屡开金口。

她脑袋陷在软枕里,在顾宴容深漩的凝视下专注思考了片刻,答:“在暖房里叙了会话,又赏了一路的海棠。”

压下来的重量显然精准把控过,全不会令她透不过气来,却也没有留下分毫推拒的余地。

男人沉沉未动。

谢青绾懵懂张着眼睛,专注于回忆时目光有些散:“康乐接连抄了数日的圣贤书,见我时手都是颤的,我同她在暖房用了些点心。”

她嗓音干净,有点温吞地补充道:“对了,那道奶酥做得很是不错,康乐便吩咐人打包了些,想是已经送到府中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