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无措地嗯了声,按捺着羞耻任由他枕卧腿上:“很难受么?”
顾宴容抬着眼睫,极少见地以下位、弱势的姿态仰视着她,那双一贯冷峻而极具震慑力的黑眸此刻覆上了一层薄雾。
是她从未见过的、潮湿的、脆弱的目光。
顾宴容不动声色地回忆着她被压在身下吻出眼泪的模样,学她蹙眉,卸下一身防备,坦露出毫无保留的真诚。
他视线黏在谢青绾微张的唇瓣上,如实道:“想吻你。”
谢青绾霎时间浑身一颤,来不及打腹稿便又听他断断续续地说下去。
“很漂亮。”
他视线黏得发烫,向她如实描述:“像是剥壳的荔肉一样,看起来,尝起来,都很像。”
她怯懦,柔软,极为害羞。
今日问不出症结,大约又要一个人缩回外壳里,悄悄忧郁许久。
顾宴容不许她退。
那双因发热而格外烫人的手自下而上够到她的唇瓣,带着不加掩饰的贪欲与渴求,靡艳地摩挲着。
力道很轻,处于弱势,是她一手便可以拂开的。
谢青绾分明居高临下、把控主动权,却隐隐生出一种微妙的、被掌控的错觉来。
她任由那只手细细揉过唇肉。
又听他道:“今日的晨吻尚没有着落,绾绾,我在车里等了你很久。”
每说一句,谢青绾心跳便加剧一分,被他攥着手腕枕卧腿上,又被他只言片语轻易操纵。
他嗓音里透出恰到好处的虚弱与缱绻:“绾绾。”
“绾绾来吻我,好么。”
这回换谢青绾深吸一口气,轻颤着闭上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