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波动太大不利安养,她便自幼被教着劝着,鲜少会掉眼泪。
连祖父强势将她带离他身边,都温静柔顺得没有掉一滴眼泪,却不知因何在他面前总也止不住。
她试图挣开紧裹的衾被窝回他怀里去,还未来得及动作,忽然听他语气幽微地开口唤她:“绾绾。”
他纵容恶念,放任残余的蛊毒在他血脉中灼烧沸腾,操纵他伸出由漆黑恶欲凝实的手。
音色暗哑,呼吸渐沉:“绾绾不是总问,为何迟迟没有圆礼么。”
他缓缓低首,不像征询,像是哄骗一样咬字缱绻:“今夜便同绾绾成礼,好不好。”
谢青绾呆了呆,勉强听懂了他所谓的成礼,究竟意指甚么。
她病得没有力气,浑身都陷在衾被里,被他一手撑在榻畔幽幽凝视。
成礼。
她耳尖渐红起来。
顾宴容紧守在她榻畔,一手按她肩角迫使她陷在如云一样的软褥间不得反抗。
他又问一遍:“好么,绾绾。”
俯身时终于有一星几不可察的昏光流泻入合拢的帐幔。
谢青绾看清了他浓墨一样的眉眼,沉黑中不杂星火烟尘。
目光始终如一。
她喜欢被他这样毫无保留与分神的注视。
谢青绾轻咬着下唇丰莹的一点肉,目光闪闪地点头:“好。”
她被从衾被间挖出来揉进怀里,锁住腰肢与后首,气息熟悉的吻便铺天盖地地将她掩埋覆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