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可知晓我……”
马上的沈当蹙眉反问了一句,“郎君,他们要是知道了,那虞巽卿能不知道吗?”
他这才悻悻地坐好,“我之前与贵主人约定,要赠以一半身家,如今我只身在外,财物尽在家中……”
“我家主人并不急切,事定之后问你再要不迟。”
听到这话他才安定了些,却不知自己要被送去何处,一时惊慌与庆幸齐上心头。
翌日清晨,回到城中的沈当来向楚姜复命,正遇上方壸在,犹豫着只说了句事情办完了。
未想他才离开,方壸便直直道:“可是与那孽徒相关么?”
楚姜腕上扎着针,看他漫不经心,便含糊道:“算是。”
“九娘,我虽不如你父亲灵秀天生,却也不是痴人。”他慢慢拭着银针,下了个定断,“那孽徒,定是与你有什么商量。”
楚姜看他语焉不详,又不似从前拿方晏打趣那般语气,像在劝诫自己,又似乎只是提上这么一句。
她好奇问道:“先生为何如此唤师兄?我听方祜便总是夸赞他。”
方壸胡须颤动,慢慢收着针,带着丝笑意道:“他自然是最向着他师兄的,我刚捡回祜儿的时候他正受那些匪人的蛊惑,整日里不着家在外野,我实在见不得,便等着他回家那日将祜儿扔他屋里,自己躲出药庐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