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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如璋 十九同尘 903 字 4个月前

一位族老长叹了一声,“二郎,朝廷的律法,大不过宗族的孝道,周朝宣行的是孝道,家族内事,朝廷怎会来管?你做你的太子詹事,族里的事,且放放。”

虞巽卿早已酒醒,向前时脚步却踉跄起来,虞七郎伸手搀扶时,他已经栽在了虞九郎的尸首面前。

正入他眼睛的,是虞九郎未曾瞑目的一双眼,泛着白,似死鱼一样。

他怔然向后缩了缩,动作狼狈又难堪。

虞七郎赶紧扶他起来,可他的手撑在光滑的地面上,正流淌着血迹,湿滑一片。

他没能潇洒地起来。

族人们对他的畏惧在此时轰然倒塌,他只是个寻常的人,再没有了通天之能。

他再被扶起时,族人们已经开始毫不收敛地指责他了,连虞九夫人,也怕他不肯舍下虞氏那座庄园,叫两个孩子抱住了他的脚,直问契书何在。

作者有话说:

1出自《诗经·小雅·何人斯》,赞美兄弟和睦。

第73章 虞氏崩(三)

深夜的虞府,灯火通明。

虞巽卿面色铁青,斥退了上前来的两个护院,“我是太子詹事,尔敢近身!”

虞九夫人更不愿让他走,哭着扑住他的脚,“二伯,二伯,夫主怎么办啊!”

虞七郎连忙叫长随将她拖开,又看向族人们,“未有证据证明那信是真,凭什么要父亲卸去族长之位?八叔母可是外姓人,怎能由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