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得她低笑,俯下身望着他的眼睛,“这是谁?”
陈询抬头,用额头轻轻撞了撞她的下巴,“是你的情郎。”
采采坐在门口的矮塌上,见此情景忙捂了眼睛,小声提醒道:“远些,女郎离远些,不然我要喊聂婶子了。”
楚姜大笑起来,正好那妇人折了几支茉莉回来,听到笑声问道:“夜深了女郎还这样有兴头,可要出来走走?”
“我逗采采玩呢!”她将扇子盖在一边坐着的陈询脸上,与那妇人说话时,罗扇不时轻动几下。
陈询感受着阵阵酥麻,似是她的指在他眉眼处流连,而那妇人的声音还不歇,非要问楚姜茉莉药用的功效。
门口正对着的采采看得面红耳赤,心一横举起灯对那妇人道:“马阿嫂,明日我写一张方子给你,夜深了,女郎也该歇了。”
“是,老奴说得忘性了,女郎歇好。”
“不急,我左右睡不着。”她说着将扇子拿起摇了摇,陈询与采采同时松了一口气,不妨那只木簪又晃在了陈询眼前,一点点地轻敲着他的发冠。
采采当即起身来扶着楚姜,“女郎,该歇了。”
那妇人这才离去,采采生怕别人察觉屋中还有人,眼疾手快地关了窗。
陈询靠着墙,仿佛是被人追杀了半日终于见了活路一般,喘了一口气,“多谢采采。”
采采不作声,而是不悦地看向楚姜,“女郎,往后可不要在郎主与三郎六郎面前说起婢子知情,不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