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呈却摆摆手,“二哥与二嫂先进宫去吧,谢娘娘有急,不要耽搁了。”
刘峤便托了一声失礼,又急切地进了宫门。
冯采月这回没有被他牵住,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,只得小跑起来,总算跟上了他,“殿下,发冠斜了。”
刘峤恍然,顿下步子正要整理,她便抬手为他正了正,又主动地牵起他的手,“好了。”
长宁宫中人声喧沸,天子与皇后坐在殿前,不断听到内殿称急,刘钿伏在殿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皇后看得不忍,也红了眼眶,“白日里还好好的,都与妾商量明日该不该给新妇加些重礼,怎么忽然就这样了。”
天子眉眼也带着焦愁,沉了一口气,叫宫人们将刘钿扶起来,“阿钿,过来,不要惊了太医们诊治。”
刘钿哭得浑身无力,被宫人扶至帝后膝下后,又趴在皇后膝头哭了起来。
梁王夫妇来时,刚要拜见,天子便摆手道:“不必耽搁了,你去看看你母妃。”
刘钿听到这句,更是要昏厥过去,冯采月一见便心中有了数,怕是谢昭仪这回是真不好了,不然天子也不会说出这句话来。
刘峤神色悲痛地点点头,步子踉跄地朝着内殿去,她忙上前搀扶着,进到殿中便见到围在榻前的众多太医,个个面色凝重,再走近几步,就看到昏睡的谢昭仪面白如雪,襟前隐有些血迹。
“我母妃如何?”刘峤问。
“回殿下,昭仪气息微弱,脉搏也渐弱了下去,眼前尚不明娘娘这急症的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