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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如璋 十九同尘 909 字 4个月前

刘峤沉着脸,问向殿中宫人,“是何时有的症状?”

“殿下与王妃离宫之后,娘娘与陛下、皇后娘娘还有诸宫娘娘、公主们一并宴饮,宴上还十分精神,可回宫后便觉胸闷气短,不过半个时辰便吐了几口血出来,紧急召了太医来瞧,未等太医到,娘娘便昏睡过去了。”

他立刻便红了眼,定定看着谢昭仪,半晌未言。

冯采月也悲切不已,分明先前还是个鲜活的人,眼前静静躺着的,却没有一丝活气。

忽听身边人低喃道:“母妃曾说,等我们去了梁郡之后,她就不要再装扮了,便将她的首饰华服一半给你,一半给阿钿,要我们在梁郡为她建一座小院,她说她幼年跟随外祖们躬耕,还记得如何种地,要在小院里亲手种些蔬果,等我们有了孩儿,便能同她幼年时一般去菜地里玩耍,亲自瞧四时造化。”

冯采月不知谢昭仪竟曾说过这样的话,听得越发心伤,连着内殿宫人们的低泣一并传到了殿外,这番话便也传到了天子与皇后耳中。

皇后一手拍抚着刘钿的背,余光看见天子神伤,隐隐明白了谢昭仪母子这是要做什么,急症,无人害她,怎会有急症?

哪怕她口口声声憧憬就藩之后的日子,看在皇后眼中,有前事的铺垫,她可不会轻易信了,今日怕又是冲着东宫去的。

而她膝前的刘钿听到那番话,忍不住要向内殿去,皇后瞧她跌跌撞撞的样子,又见刘峤夫妇出来,便拉住她道;“你二哥都出来了,”

再等上些时候。

时已是寅时,天幕乍见一点轻蓝,又含着模糊的黑,刘峤听到蝉声,望了眼天色,余光见到天子伸手将皇后额前的一缕发拨去耳后。